第33章討價還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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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醒來，葉行和童暖都驚呼一聲。
不同的是，童暖是因為看到床頭的鈔票，而葉行是因為錢沒了。
不僅如此，他還倒欠童暖一百九十六的外債。
對於如今沒有任何收入來源的葉行來說，一百九十六塊錢也是一筆巨款。
但他又能說什麽呢，人家童暖都說了，原本至少少他一萬塊，現在收他一千二，已經夠少了。
要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，葉行肯定嗤之以鼻。
可是童暖就不一樣，人家真值這個價。
“早知如此，我說什麽也不去感謝她。那明顯就是自投羅網嘛！”
匆匆地吃過晚飯，葉行就跑下樓去，擦洗自行車。
昨晚那麽大的雨，他的自行車被淋到了。
天晴雨後，空氣特別清馨，原本應該有個好心情的。
但葉行卻高興不起來。
心裏有情緒，他還不敢掛在臉上，誰讓他是欠債者呢。
看到童暖下樓，他小臉迎了上去，還真有幾分司機應有的覺悟。
還沒上班的葉行爸媽，看到葉行這樣，嬉笑連連，還以為葉行開竅，學會疼人了。
“老伴，你看看，咱們兒子還是挺不錯的嘛！”
“是呀！是呀！小行能這樣，我這兒媳婦肯定是跑不了了。”
“那是！我可看出來了，小暖對咱們兒子，是真心的……”
葉行是沒聽到爸媽的對話，要不然非大哭一場。
他和童暖……呵呵……
此時，葉行一邊騎車，一邊討好童暖，也不管違心不違心，什麽好聽說什麽。
“童暖同學，你是我見過的女孩裏面，最漂亮、最善良、最有愛的一個……”
童暖踢著大長腿，雙手緊抱著葉行的後背，雖然知道這是假話，但也很開心。
眼見快到學校，葉行還沒停下來，在那裏一直誇她。
心裏美滋滋的，但她也知道，葉行肯定別有企圖：“說吧！你想幹嘛？”
童暖的聲音很軟，聽著特別舒服。
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事情，葉行遲疑一下，就直接說道：“尊敬的童暖同學，我每天帶你上下學，做你司機，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報酬呢？
我也不要多，每次給我五塊就行。”
一次五塊，十次五十，一百回就是五百。
他每天接童暖上下學，就是十塊錢。
要不了多久，他就能還清欠款。
“一塊錢！”
童暖的回答，讓葉行差點吐血。
這也太會講價了，直接從五塊降到一塊。
他很想問問，為什麽童暖的薪酬是五位數，打完折之後也是四位數。他要個五塊錢，人家都嫌多。
“沒有你這樣砍價的。”葉行不樂意了。
還沒等他發難，童暖就已經開口了：“你要嫌少，可以放我下來，我自己走著上學。”
別說，葉行還真有些意動，一個剎車，把自行車停在路邊。
他倒不至於真的不帶，真是想嚇唬嚇唬童暖，擡高價格。
誰承想，自行車剛停下，童暖就走了下去：“不坐就不坐，有什麽大不了的。”
葉行冷眼看待，等待童暖反悔，過來求他。
然而，他註定要失望了。
童暖並沒有回頭，好像下定決心，不坐他車子了：“某人給我等著，我回家就跟叔叔阿姨說……”
然後，葉行就慌了，一臉討好地追了上去：“尊敬的童暖同學，我錯啦！求求你，我原諒我一次吧！”
“嗯哼！誰讓我是你心目中最善良的女孩呢。罷了，罷了，不跟你計較。”
沒走幾步，童暖又坐到自行車上。
“但是一塊錢太便宜了，現在連公交都是兩塊了。”
葉行謹小慎微地抱怨著，還沒死心，準備跟童暖講價。
“那好吧！你都這麽說了，我也給你兩塊……”童暖一臉難為地應道。
就這樣，他接送童暖的費用定了下來，每次兩塊，連瓶可樂都買不了。
即便如此，他還要感恩戴德。
不管怎麽看，童暖現在的樣子，都像是在施舍他。
……
今天的校園，和昨天差不多，還沒走近，就能聽到嘈雜的聊天聲，卻沒人在讀書。
葉行向來是踩著點來學校的，基本上是最後一個到班級的。
童暖跟他一起上學，自然也被他帶壞了。
剛走到教學樓跟前，也不知怎麽了，葉行的右手突然痙攣起來，一股力量突然冒了出去，硬生生把他逼退幾步。
正當他郁悶的時候，一道黑影從天而降，徑直摔在他剛才的位置上。
葉行暗自慶幸，如果不是右手上的那股力量，他現在已經被砸中了。
與此同時，樓上和周圍的同學，都發出刺耳的尖叫。
童暖也臉色蒼白，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事情。
當葉行反應過來的時候，感覺自己臉上潮濕，還帶著一絲溫熱和腥氣，伸手一摸，就看到滿手鮮血。
地上躺著一具屍體，鮮血撒了一地。
屍體的脖子上，還插著一把尖刀。這才是那麽多血的真正原因。
“嘔！嘔……”
葉行忍不住狂吐起來，卻又不敢用手去擦，手上的鮮血，只會加重他的嘔吐。
重生以來，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屍體，但卻是第一次被死人的鮮血，澆的滿頭。
作為一個正常人，葉行現在的反應，至少不算差勁。
“葉行，你沒事吧？”
耳邊傳來童暖的聲音，卻是模模糊糊的，葉行的狀態，一點都不好：“沒事，我沒事……”
“你跟我來，我帶你去洗洗……”
下意識地跟著童暖，當涼水沖洗面頰，洗掉嘴巴的鮮血，葉行才感覺好點。
他的身上到處是血，已經不成樣子，外套已經被童暖脫了下來扔到一邊。
也不知童暖是從哪裏找來的毛巾，正在幫他擦拭頭上的血漬。
在血漿潑到的那一刻，葉行隱約記得，童暖身上幹幹凈凈，並沒被波及，是現在也都是血汙，星星點點，布滿全身。
不用說，葉行也知道，童暖是為了幫他清洗，才變成這樣。
作為女孩，童暖肯定害怕，卻能忍住恐懼，無視血漬，幫他清理。
童暖的臉上也沾到血汙，像個大血貓。
但是在葉行看來，此時童暖是最美的。
葉行感覺自己的眼睛濕潤起來。
在這一剎那，葉行感覺自己的心被熔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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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僅如此，他還倒欠童暖一百九十六的外債。
對於如今沒有任何收入來源的葉行來說，一百九十六塊錢也是一筆巨款。
但他又能說什麽呢，人家童暖都說了，原本至少少他一萬塊，現在收他一千二，已經夠少了。
要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，葉行肯定嗤之以鼻。
可是童暖就不一樣，人家真值這個價。
“早知如此，我說什麽也不去感謝她。那明顯就是自投羅網嘛！”
匆匆地吃過晚飯，葉行就跑下樓去，擦洗自行車。
昨晚那麽大的雨，他的自行車被淋到了。
天晴雨後，空氣特別清馨，原本應該有個好心情的。
但葉行卻高興不起來。
心裏有情緒，他還不敢掛在臉上，誰讓他是欠債者呢。
看到童暖下樓，他小臉迎了上去，還真有幾分司機應有的覺悟。
還沒上班的葉行爸媽，看到葉行這樣，嬉笑連連，還以為葉行開竅，學會疼人了。
“老伴，你看看，咱們兒子還是挺不錯的嘛！”
“是呀！是呀！小行能這樣，我這兒媳婦肯定是跑不了了。”
“那是！我可看出來了，小暖對咱們兒子，是真心的……”
葉行是沒聽到爸媽的對話，要不然非大哭一場。
他和童暖……呵呵……
此時，葉行一邊騎車，一邊討好童暖，也不管違心不違心，什麽好聽說什麽。
“童暖同學，你是我見過的女孩裏面，最漂亮、最善良、最有愛的一個……”
童暖踢著大長腿，雙手緊抱著葉行的後背，雖然知道這是假話，但也很開心。
眼見快到學校，葉行還沒停下來，在那裏一直誇她。
心裏美滋滋的，但她也知道，葉行肯定別有企圖：“說吧！你想幹嘛？”
童暖的聲音很軟，聽著特別舒服。
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事情，葉行遲疑一下，就直接說道：“尊敬的童暖同學，我每天帶你上下學，做你司機，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報酬呢？
我也不要多，每次給我五塊就行。”
一次五塊，十次五十，一百回就是五百。
他每天接童暖上下學，就是十塊錢。
要不了多久，他就能還清欠款。
“一塊錢！”
童暖的回答，讓葉行差點吐血。
這也太會講價了，直接從五塊降到一塊。
他很想問問，為什麽童暖的薪酬是五位數，打完折之後也是四位數。他要個五塊錢，人家都嫌多。
“沒有你這樣砍價的。”葉行不樂意了。
還沒等他發難，童暖就已經開口了：“你要嫌少，可以放我下來，我自己走著上學。”
別說，葉行還真有些意動，一個剎車，把自行車停在路邊。
他倒不至於真的不帶，真是想嚇唬嚇唬童暖，擡高價格。
誰承想，自行車剛停下，童暖就走了下去：“不坐就不坐，有什麽大不了的。”
葉行冷眼看待，等待童暖反悔，過來求他。
然而，他註定要失望了。
童暖並沒有回頭，好像下定決心，不坐他車子了：“某人給我等著，我回家就跟叔叔阿姨說……”
然後，葉行就慌了，一臉討好地追了上去：“尊敬的童暖同學，我錯啦！求求你，我原諒我一次吧！”
“嗯哼！誰讓我是你心目中最善良的女孩呢。罷了，罷了，不跟你計較。”
沒走幾步，童暖又坐到自行車上。
“但是一塊錢太便宜了，現在連公交都是兩塊了。”
葉行謹小慎微地抱怨著，還沒死心，準備跟童暖講價。
“那好吧！你都這麽說了，我也給你兩塊……”童暖一臉難為地應道。
就這樣，他接送童暖的費用定了下來，每次兩塊，連瓶可樂都買不了。
即便如此，他還要感恩戴德。
不管怎麽看，童暖現在的樣子，都像是在施舍他。
……
今天的校園，和昨天差不多，還沒走近，就能聽到嘈雜的聊天聲，卻沒人在讀書。
葉行向來是踩著點來學校的，基本上是最後一個到班級的。
童暖跟他一起上學，自然也被他帶壞了。
剛走到教學樓跟前，也不知怎麽了，葉行的右手突然痙攣起來，一股力量突然冒了出去，硬生生把他逼退幾步。
正當他郁悶的時候，一道黑影從天而降，徑直摔在他剛才的位置上。
葉行暗自慶幸，如果不是右手上的那股力量，他現在已經被砸中了。
與此同時，樓上和周圍的同學，都發出刺耳的尖叫。
童暖也臉色蒼白，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事情。
當葉行反應過來的時候，感覺自己臉上潮濕，還帶著一絲溫熱和腥氣，伸手一摸，就看到滿手鮮血。
地上躺著一具屍體，鮮血撒了一地。
屍體的脖子上，還插著一把尖刀。這才是那麽多血的真正原因。
“嘔！嘔……”
葉行忍不住狂吐起來，卻又不敢用手去擦，手上的鮮血，只會加重他的嘔吐。
重生以來，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屍體，但卻是第一次被死人的鮮血，澆的滿頭。
作為一個正常人，葉行現在的反應，至少不算差勁。
“葉行，你沒事吧？”
耳邊傳來童暖的聲音，卻是模模糊糊的，葉行的狀態，一點都不好：“沒事，我沒事……”
“你跟我來，我帶你去洗洗……”
下意識地跟著童暖，當涼水沖洗面頰，洗掉嘴巴的鮮血，葉行才感覺好點。
他的身上到處是血，已經不成樣子，外套已經被童暖脫了下來扔到一邊。
也不知童暖是從哪裏找來的毛巾，正在幫他擦拭頭上的血漬。
在血漿潑到的那一刻，葉行隱約記得，童暖身上幹幹凈凈，並沒被波及，是現在也都是血汙，星星點點，布滿全身。
不用說，葉行也知道，童暖是為了幫他清洗，才變成這樣。
作為女孩，童暖肯定害怕，卻能忍住恐懼，無視血漬，幫他清理。
童暖的臉上也沾到血汙，像個大血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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